这是个商机,到时候自己做了虾蟹美食拿到镇上或者县里去卖,肯定能卖个好价钱。就算自己不卖,把方子卖给酒楼,也能赚一笔银子。不过这笔买卖得等到八月份,现在虾蟹都还小,身上没什么肉。洗完澡,他换上衣服回家。见安宁坐在院子里,他问道:“怎么不进屋?”安宁抬头:“回来了?我看你这把刀的刀柄有些滑,便想着缠上两层布,就算出汗也不容易脱手。”中午吃饭时,李凌云跟她讲了县衙要剿匪以及他买了刀剑用来防身的事。他还给了自己一把匕首,说是关键时刻可以保命。她见这人今晚舞刀时一直在擦手上的汗,便想着应该是刀柄沾了汗水后打滑了。正好昨天缝被子时剩了一点布料,她便裁了一条,准备将刀柄缠起来。下次他再用的时候就不会出现打滑的情况了。李凌云心下感动,坐在一旁看她忙乎。安宁用布缠住刀柄,又拿针线将布牢牢缝住后递给李凌云。李凌云握着刀挥舞了几下,手心传来的摩擦感让人很有安全感。他扬起笑脸说道:“用起来很舒服,谢谢娘子。”安宁脸上浮起浅浅的笑意。李凌云收好刀,拉着安宁去了厨房。两人刚刚洗完澡,头发都是湿的,得烤干才行。灶里有火,李凌云又往里扔了两块儿柴,柴火燃烧温度很高,十几分钟后头发就变干了。安宁准备将头发盘起来,李凌云站起身道:“我来吧。”安宁没拒绝,将身子侧了侧,背对着他。李凌云用手指捋顺她的头发后,在她后脑勺绕成一个圈。安宁将手里的发簪递给他,李凌云却没有接,他从怀里抽出买的发簪举到安宁面前,故作惊讶道:“咦,发簪在你手里,那我手里这根是谁的?”安宁一愣,紧接着眼中染上笑意:“你给我买的?”“喜欢吗?”安宁望着面前的簪子,发簪透着淡淡的木香,上面那只翩翩起舞的蝴蝶惟妙惟肖,生动的宛若活物。她接过簪子,笑的眉眼弯弯:“喜欢。”李凌云爱极了她弯起的眉眼,那里藏着细碎的欢喜,总能让他的心情也好起来。他一把抱起安宁,朝着上房走去:“都要睡觉了,头发就不用挽了。”安宁轻呼一声,忙抱住了他的脖子。月上梢头。上房的屋内传出阵阵细微的娇吟,很久之后才慢慢散去。之后的三天,李凌云和安宁一直泡在自家地里。除草只用了两天,最后一天两人在给地里施肥。没错,施肥。两人才搬家,没有家肥可用,但这难不倒李凌云,他去燕岭山脉外围背了很多树叶堆在山脚下,然后一把火点燃,等到火熄灭,他将灰烬兑了水,拉到地里去撒。还在地里忙活的村民很不理解他为什么往地里撒灰水,李凌云说草木灰可以当肥料用,逗得大家哈哈大笑,都说他得了癔症,这才将草木灰当成了肥料。村民们这么认为也不无道理,毕竟在老一辈的认知中,草木灰是柴草当中的营养被烧完后剩下的残渣,里面又有多少能量?他们并不清楚,庄稼长得不好是因为缺少了氮磷钾元素,而草木灰的主要成分就是碳酸钾,可以当钾肥用。李凌云也不解释,只自顾自的施肥。当天下午,村里又刮起了一股风,说李凌云被李成才赶出来后得了癔症,现在连家肥和草木灰都分不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