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润一直觉得裘天是个不让人省心的人。比如,十个闹钟都叫不醒需要早起上学的他,还得自己每天提供叫醒服务,在人醒之前就帮他准备好当天要穿的衣服,甚至要是前一天晚上裘天熬夜了,第二天早上闭着眼睛慢吞吞穿衣服时,自己还得像照顾小孩子一样帮他穿衣服,然后,睡意尚存的裘天就会略睁开眼睛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容以示感谢。不就多长了几斤肉么,他捏捏裘天饱满的胸脯,瞌睡怎么多这么多。再比如,贪玩的裘天有时会忘记写作业,不是忘记写所有科的,而是对某科选择性失忆,例如英语,此科是他的弱项,经常让英语老师对班级排名前几的他咬牙切齿,恨其不争,最后只能眼巴巴地求着自己给他补课。在提醒他写作业几次未果后,他果断串通裘天父母让其每天放学后到自己家来,好监督他写作业,最后,在三人赞成一人反对的情况下,裘天每次放学都会回自己家。有时作业布置得太多,裘天写着写着就会睡着,最后他只能给其父母打电话,告知他们裘天在自己家睡,早已熟知儿子本性的夫妻俩连连应声,然后再三向他道谢。没办法,谁让裘天是自己的好朋友,自己不管着他,谁还管他?将人抱在手上,他颠了颠怀里人,颇重,但十分健美匀称的身材,每一处肌肉都恰到好处,不会显得夸张,反而充满了少年人的朝气。他忍不住揉了下手感良好的臀部,又大又翘,也不知道怎么练的,天生的吗?轻柔地把人放在床上,他端详起自己这个好朋友,傻气、乐观、开朗,受欢迎。没错,受欢迎。毕竟裘天的长相摆在那,英俊帅气,待人又热情,有时还傻傻的,很讨女生喜欢,甚至激起班上某些女生的母性。母性……他记得有个女生是这样说的,啊啊啊我是天天的妈妈粉!!!“天天”,“妈妈粉”,说到底她又有什么资格这样说呢?她为裘天做过什么?付出过什么?真要说起来,有资格自封的只有自己,亲力亲为有关裘天的一切。他也想过,这样对待裘天是否在正常朋友的范畴内。想着想着他就释然了,谁让裘天是自己唯一的一个好朋友,再说,这样照顾对方他也乐意。嗯,他应该算得上是爸爸粉了吧……甚至可以说是裘天的第二个爸爸……睡梦中的裘天,尚不知道自己的好哥们已经自封为自己的爸爸了。而现在,裘天又慌慌张张地凑到自己的耳边,说自己下面流血了。他噌地一下站起来,感到担忧和愤怒。担忧他下面流血了,愤怒他把自己下面搞得流血了!虽然不知道他下面哪里受伤了,但总归是十分的不放心。裘天,这个小废物,没有了自己他还能好好生存吗?!离开了自己他以后哭哭啼啼地去找谁?!……祁润皱着眉看着眼前的人慢慢脱掉裤子,露出修长结实的双腿、相对比较纤细的脚裸和骨骼分明、线条流畅的脚掌。他本来是打算拉着裘天去校医室的,但裘天怎么也不去,说不自在,就算自己答应他不会让其他人看到也不依。“这也不听那也不听,你还找我干什么?怎么不去找那帮一下课就找你玩的人?”在一股莫名的心头火影响下,他说出了这样一番话。几乎在说出的瞬间他就有些后悔了,可覆水难收,他只能紧张又期待地等着裘天的反应。好在,裘天没让他失望。他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,用一双泛着水光和雾气的黑眸,就这样看着自己,像是快哭了一样,他说:“去你家……去你家可以吗?”“轰”地一下,祁润感觉有一片野火把自己的理智都烧光了。那一刻,他甚至听到了震耳欲聋的心跳声。裘天啊裘天,不愧是和自己从小玩到大的人,他很清楚自己对什么没有抵抗力,于是这样来对付自己!于是乎,他只能面红耳赤地带着人到自己家去。正好父母上班去了,也省去了麻烦的询问和解释。等要开始检查裘天的下身,他变得紧张和担忧起来,甚至带着一点,隐秘的期待。他蹙着眉、屏着气看着裘天褪去最后一层遮羞裤。随后,待他看清眼前的一切时,他却是连呼吸都不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