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么嚣张?就不怕我们报警?”王菊气得嗷嗷叫。

    周婆婆摇摇头:“这里是科学院的家属院,报警……孩子……你觉得他们敢管吗?”

    是,这种事没犯法,也就是批评一两句罢了。

    家属院里的人,虽然不少已经退休,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在业界还是有影响力的。

    不像林月莲,能倚仗的人都已经离世。

    “是我连累杨伯伯了,周姨,我会尽快搬走,不过,我不搬去您儿子那,我自己找房子住。”林月莲妥协道。

    倒不是她怕了、怂了。

    而是不想让这件事的影响再扩大,给杨伯伯再带来不必要的麻烦。

    她这个人就是这样,如果事情只是关乎自己,那会天不怕地不怕。

    一旦牵扯到身边在意的人,就会瞻前顾后,束手束脚。

    王菊见她妥协,很不服气:“凭什么你搬走啊?他们随便造谣,你就要认栽吗?”

    林月莲莞尔:“杨伯伯刚返聘回国,国家需要他,我不希望他晚年声誉上有污点。我先搬出去,然后想办法找人查一查造谣者是谁,到时候澄清,还杨伯伯一个公道。”

    “阿莲,你总是为别人考虑,那你自己的公道呢?谁为你讨?”王菊鼻子有些酸。

    阿莲已经够可怜了。

    人到中年被背叛,无家可归,还要遭受莫须有的谣言诽谤。

    “给杨伯伯公道,不就是给我自己公道?”林月莲轻描淡写地说道。

    王菊却摇头:“不算,那些人造谣你,你还得躲起来,有家不能回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的,暂时出去租房子住,等澄清完后,我不就又能回来了?”林月莲安慰王菊。

    明明她才是那个受害者,最需要被安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