仲简冷笑道:“厚待?他如何厚待本宫?本宫金枝玉叶,要什么没有。有什么是他能给本宫的,有什么是值得本宫稀罕的。”

    从训骇然瞠目。

    机敏若从训,已经从仲简语音中听出了不妙。

    他怀疑仲简发现了竹帘后坐着的人就是他鱼从训,而且这种感觉愈来愈强烈。

    从训忐忑不安,强自镇定,“公主,天机不可泄漏,否则祸事临头。我不能再多言,请公主早回吧。”

    仲简霍然起身,揭开竹帘冲了进来,厉声道:“鱼从训,是谁叫你在这里装神弄鬼?”

    从训猝不及防,怔怔地仰望仲简。

    他的妻子仲简,有光洁白皙的面庞,蕴含着春天生意的眼睛,好像眼中还飘扬着丝丝柳絮,令人一望便记起春来时空气中散逸的芳香。

    她今年才十六岁,身姿娇俏可爱,脸颊比他前世最后见的那几面红润富于光泽,身上散发着青春年少之人特有的如日初升般的朝阳之气。

    仲简,仲简,这是十六岁,还没嫁给他的仲简。

    从训仰头怔怔地看着仲简,仲简也在见到他时不由一愣。

    鱼从训的眼圈通红,两家颊留有泪痕在。他虽然年纪比她大,但是皮肤是男子中少见的细腻光滑,比她年长十三岁,看上去也如同龄人一样。

    鱼从训的皮肤白皙,更映出眼圈之通红和蜿蜒的泪痕。

    他这是哭了吗?

    仲简顿时丈二和尚,摸不着头脑,他哭什么?

    从训和仲简互相愣愣地凝望对方,僵局由从训先打破,“公主认得我?”

    前世,仲简和从训成婚之前,完全不认识。

    仲简脑筋一转,就想到了托词,“昔年,你和定国公主成婚之时,亲到宫门前来迎娶。本宫和诸位姊妹都见过你。”

    解释过后,仲简突然手指鱼从训,极其愤慨地道:“鱼从训,你为什么会在这里,这又是你们刘鱼两家的什么计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