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官陈宴,见过大司马!”

    杜疏莹踮着脚尖,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陈宴,说道:“他就是陈宴?”

    “长得还真是俊朗,就是他一个武人,真会作诗吗?”

    言语之中,满是质疑。

    在这个时代,长得帅的确能当饭吃。

    毕竟,邻国高齐太祖就凭一张帅脸,将软饭吃成了东边日不落的太阳。

    杜疏莹不是怀疑陈宴的能力,与大冢宰的眼光,只是一介武夫,与诗人可是天差地别呀!

    “大司马既然能亲自点将,必有他的道理....”

    在沉默许久后的裴西楼,嘴角勾起一抹弧度,淡淡开口道。

    裴西楼对陈宴不甚了解,但大司马的神色,却不见丝毫急躁慌乱,稳如泰山,稳坐钓鱼台。

    他相信这位大冢宰左膀右臂的判断....

    “虚礼就免了!”

    宇文橫摆摆手,不动声色地丢了个眼神过去,说道:“去吧!”

    陈宴读懂了那目光中的深意,点点头,转身走到韦鹤卿边上,抱拳道:“在下字迹不佳,可否有劳韦兄执笔?”

    其实大司马的暗示很简单:

    小子,杀穿萧梁那小瘪犊子,别放过他!

    “好。”韦鹤卿先是一惊,随即应道。

    陈宴淡然一笑,清了清嗓子,环视过轻蔑望着自己的萧梁众人,吟诵道:“天街小雨润如酥,草色遥看近却无。”

    “最是一年春好处,绝胜烟柳满皇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