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冢宰那看似征求意见的询问一出,庭院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....

    静得能听到,风吹过树梢的声音。

    过了好半晌后,赵虔握紧椅边扶手,在经过无数利弊权衡后,目光冷冽,咬牙道:“绝不可轻易姑息!”

    “更不能开了这个口子!”

    在名利场上沉浮数十年,赵虔哪怕再脾气暴躁,也清楚地知道,此时此刻,必须要与达溪珏做出切割,划清界限....

    这是唯一的最优解。

    否则,将成为攻向自己的利刃。

    “还是老柱国深明大义,令人钦佩!”

    宇文沪微微一笑,拱手慨叹道。

    顿了顿,又继续道:“本王也是如此想的,所以已命陈宴灭其满门,抄其全家,绝了这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之徒!”

    说罢,轻转着玉扳指。

    他要的就是赵虔这句话!

    更是笃定了,这位在朝堂上多加掣肘的老柱国,哪怕再不情愿,再念及过往,也必会弃车保帅....

    “宇文沪这厮还真是雷厉风行,也是真的心狠手辣!”

    独孤昭双眼微眯,一言不发,静静旁观着这一切,心中暗道:“此番落听之后,才叫老夫与赵虔前来,怕是想借此敲山震虎....”

    都是千年的老狐狸,独孤昭一眼就看透了,宇文沪摆在明面上的心思。

    真是好算计呢!

    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将一切尘埃落定,逼得他们不得不就范,再以达溪珏的人头,以及楚骁峰等人的惨状,来震慑他们....

    难怪宇文信那老家伙,临终前会选宇文沪辅政,接掌家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