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儒平听了,倒是没说话。
宋修和说,“老师,很抱歉,我没有听您的建议,涉及到周的事,实在太严重了,我不敢瞒报。在龙腾集团案子审理过程中,涉黑涉恶只是一部分。”
叶儒平看向他。
宋修和说,“之后,丁部长也亲自带队来了一趟繁都。”
叶儒平其实早就知道了,却装不知道,挑眉问,“这案子还和国安有关?”
宋修和点头说,“是的。据说战风的信息系统给国外间谍开着后门。”
叶儒平问,“小丁来,是为了这个事?”
宋修和点头说,“是的,他们的干警潜伏了5年,查到了多年前的一起大案,却被陷害入狱。我们顺着这些线索,牵出了上面的人,但胡子找我谈了一次话,暗示我不能再查了,去年年底,干部队伍分析报告出了之后,他特地约谈了我一次,就是上次我去见您那次。”
叶儒平“嗯”了一声道,“他要整你,太容易了。”
宋修和说,“老师,我明白。”
叶儒平的唇碰着杯沿,喝了一口,说,“岐山去西北之前,单独见了一次韩主任。”
宋修和看向叶儒平,眼神清明。
叶儒平又说,“紫东不是代表他个人来的,为何中部地区只来了你繁都?你要看得明白,干部队伍的问题,不是莫闻熙把责任背走了吗?”
宋修和沉默,过了会儿说,“斩草不除根,春风吹又生,我担心。”
叶儒平说,“你的担心是对的,不止你一个人在担心。退休了,很多事本不该过问,但之前墨珲提交了那些资料,韩主任也来问过我一次。”
宋修和问,“领导究竟知道吗?”
叶儒平说,“如果只有我一个人提出这个问题,也许是我个人的问题,可是小丁、岐山、甚至,这次小陶事后,也去找小韩汇报过,这么大的事,小韩能不向上汇报吗?胡急了,才要把岐山调走。如果身正不怕影斜,他那么急着做这番动作,是为什么?他未必不知道周志庸所为,只是怕盖子被揭开,上面怪罪他。”
宋修和说,“老师,我明白,能坐在那个位置上的,都是有能耐的。”
叶儒平说,“你明白就好,我已经是老朽了,国家事业,说到底,是你们的,我不该问,修和,还是那个字——”